“我靠!
这什么鬼地方?
冷得跟冰箱冷冻层似的,连个暖气都没有,古代人是怎么活下来的?”
沈知意猛地睁开眼,头顶一片漆黑,鼻子里灌满了檀香混着土味儿的“复古香水”——说是檀香,其实更像劣质线香烧到一半被雨淋湿的味道。
她一抬手,摸到的是粗糙的木板,头顶上方还压着一块沉甸甸的盖子。
“等等……这触感……这空间……这味道……”她瞳孔骤缩,“不会吧?
不会吧?
不会吧?
我不会是被装进棺材里了吧?!”
她用力一推,棺盖“哐当”一声被掀开,像极了恐怖片里的女鬼登场。
她灰头土脸地爬出来,一边拍打着身上的灰尘,一边环顾西周——雕花床、青纱帐、案上还摊着一首没写完的诗,标题叫《春日感怀》。
“感你个头啊!”
她首接爆了句粗口,“我上辈子被渣男绿了、被闺蜜背刺了、被家族抛弃了、最后饿死在柴房,连口像样的饭都没吃上——这叫‘感怀’?
这叫‘惨剧全集’还差不多!”
可眼前的一切,分明是三年前,她还没被坑得家破人亡的时候。
她记得清清楚楚——那年她十五,侯府嫡女,有婚约在身,有父母疼爱,有丫鬟伺候,人生剧本明明是“高门贵女养成记”。
结果呢?
渣男太子萧景珩一句“你太单纯,不适合宫廷”,转头就和她“好姐妹”苏婉柔搞上了,还联手把她全家送进了大牢。
她爹被砍头,娘投井,她自己被关在柴房,饿了七天七夜,最后咽气时,听见的是苏婉柔穿着她的嫁衣在院子里笑。
“老天爷,你终于开眼了?”
她仰天长叹,双手合十,“是不是看我死得太憋屈,干脆给我按了个‘重启键’?
行,这波我接了!
但下次能不能别用棺材当登录界面?
太晦气了!
我上辈子是得罪了殡葬行业吗?”
她爬起来,走到铜镜前。
镜中少女眉眼如画,肤若凝脂,发髻微乱,活脱脱一个“古代清纯挂顶流”。
可那双眼睛,原本该是温顺怯懦的,现在却透着一股子“老娘不好惹”的劲儿。
“哟,这颜值,不拍古偶剧都可惜了。”
她捏了捏脸,自恋地点头,“但眼神得改改——不能是‘男主你别走’,得是‘男主你等着,老娘来了’。”
她记得清楚:萧景珩,当朝太子,人设“温润如玉”,实则“渣男界天花板”,擅长情感操控、道德绑架、背刺盟友;苏婉柔,表面“姐妹情深”,实则“小三专业户”,擅长装柔弱、博同情、抢人夫婿。
两人联手把她送走,还顺手把她家抄了,连她娘留下的白玉簪都被苏婉柔戴去参加她的“追悼会”。
“行,你们演偶像剧,那我来当反派大BOSS。”
她冷笑,“这一世,我不争宠,我争命;不谈恋爱,我搞事业;不哭不闹,我首接开大!
我要让你们知道,什么叫‘重生女主的降维打击’!”
她换上素裙,插上白玉簪——她妈留下的遗物,上辈子被苏婉柔抢走,还戴去参加她的“追悼会”,美其名曰“替她完成未竟的心愿”。
“等着,你很快就会知道,这簪子戴在头上,有多烫脑门。”
她对着镜子比了个“V”字手势,“不是胜利,是‘Very painful’!”
她走出房门,丫鬟绿萼一看,尖叫一声:“小姐!
您活了?!”
“怎么?
我死得不够彻底,让你失望了?”
她挑眉,语气凉飕飕的。
“不不不!
我是太激动了!”
绿萼眼眶都红了,“您昏迷三天,太医都说……说您可能要投胎去了……还让厨房准备素斋,给您的魂魄送行呢!”
“呵,我还没开始复仇,他们倒先给我办后事了?”
沈知意翻了个白眼,“去,告诉全府上下,我沈知意回来了——这次,不演苦情女主,改演复仇爽文大女主!
顺便,把厨房那桌素斋撤了,换成红烧肉,我要补补,毕竟,搞事业是很耗体力的。”
绿萼愣住:“可……可您刚从棺材里爬出来,吃红烧肉……不太吉利吧?”
“吉利?
我都被害死了,还讲究吉利?”
她冷笑,“从今天起,沈家的吉利,由我来定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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