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景臣猛地回头。
只见柳芸的手“不小心”擦过手机屏幕。
她惊慌失措地掩住嘴:“天啊,我是不是碰到什么了……”
滚筒里传来孩子惊恐的哭喊声。
周景臣却不舍得责怪,只是死死盯着我:“清辞,这是你最后的机会。”
我闭上眼,听着水声和哭声交织。
心里不由一软。
“我劝你们赶紧停下,里面关着的是欣欣。”
两人同时一愣。
柳芸随即嗤笑:“我的女儿我会不知道在哪儿?这个时间她正在上外教课,我亲自送她进的家教中心!”
周景臣额角青筋暴起:“清辞,你为了给自己开脱,连这种谎都撒?”
我低低笑了,“欣欣在里面就是吓你,圆圆在里面你就觉得理所应当?周景臣,你的心到底偏到哪里去了?”
周景臣恼羞成怒,一把将我的椅子拖到洗衣机正前方。
“嘴硬,那就好好听着你女儿是怎么哭的!”
柳芸眼中闪过恶毒的光,柔声提议:“阿臣,光是听着多没意思。我听说清辞姐那幅获奖的《春日》还在家?”
周景臣颇有默契地勾起嘴角:“好主意。”
他示意保镖取来那幅画,当着我的面泼上松节油。
“不!”我失声喊道,“你想离婚我成全你,何必这样?”
他捏住我的下巴,声音冰冷:
“谁说我要离婚?我不过是在教你如何做一个合格的母亲。
“倒是你,最近总是把离婚挂在嘴边。”
画布上的色彩在药剂中逐渐溶解,就像我们这五年婚姻一样面目全非。
滚筒里的哭声突然微弱下去。
我咬牙盯着柳芸:“你确定,今天亲自把欣欣送进家教中心了吗?
柳芸脸上的笑容突然僵住,下意识地摸向手机。
很快她颤抖着手捡起手机,迅速拨通家教老师的电话,对方温和的声音传来:“欣欣妈妈放心,孩子正在上课呢。”
她长舒一口气,抚着胸口瞪我:“清辞,你真是疯了!”
周景臣脸色阴沉的可怕:“你怎么会变成这样?结婚前那个温柔安静的清辞去哪了?”
我望着他们叹气:“我刚才说的话,你们不信,会后悔一辈子。”
周景臣失望地摇头,按下手机暂停键:“够了。”
他对保镖示意,“把圆圆小姐带出来。另外,让张律师现在过来,起草离婚协议。”
他狠狠瞪了我一眼:“李清辞,你真让我失望!”
我望着滚筒里逐渐停止的水流,心里异常平静。
从柳云回国那天,我就知道会有这么一天。
结婚前,我就听说他有个女兄弟,跟他形影不离。
是周父周母跟我保证,把女兄弟认做干女儿,我才正式和周景臣交往。
没想到,结婚还不过五年,就要离婚了。
周景臣转向我,声音冰冷:“签字,放弃圆圆抚养权,我给你留套房子。”
我迎上他的目光,斩钉截铁:“我不会放弃女儿。”
“这由不得你!”柳芸抢白,“一个连孩子安危都能拿来撒谎的母亲,有什么资格要抚养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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