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回到家，我接到了医院大夫的催款短信。
“您母亲的住院费和进口药费一共8 万，财务这边已经催了五次了。”
“最好明天能缴上，不然化疗药就要断供了。”
一周前，我刚用工作十年的全部积蓄100 万，交了一套三居室的押金。
当时我算的清清楚楚，等双十一提成到手，交齐尾款后还能有一部分富裕。
可现在，提成变成了 5 块。
一切都和原计划不同。
妈妈后续治疗的药费突然没了着落。
为了应急，我立刻在公司 OA上找到 “员工特殊福利申请” 入口，提交了预支6个月工资的申请。
公司制度允许：工作满十年的职工，如家中直系亲属患重大疾病，可预支不超过6个月工资的应急款。
提交成功不到两秒钟，页面就刷新成了 “已驳回”状态。
驳回理由栏里是总经理的亲笔批注：“客服岗不属于核心岗位，无此福利权限，驳回！”
企业微信群提示音同时响起，总经理在群里艾特我。
“陈晏你一个客服专员，也好意思提预支工资？”
“35 岁的程序员去洗脚房给人捏脚都没人要。”
“我留你在公司，完全是看在当年你给我端茶倒水的情分上，别给脸不要脸！”
下面立刻跟着一串附和：
“李总说得在理，都转客服了还摆以前总监的架子，真没自知之明。”
“35 岁了早该认清现实了吧，能有个客服岗收留不错了。”
“天天净想着占公司便宜，故意找事给公司添乱。
十年前，公司还在地下室办公时，李建国曾拍着我肩膀承诺。
“陈宴你负责搞技术，我负责跑市场，将来公司发达了咱们一起享受胜利果实！”
和如今卸磨杀驴的模样，判若两人。
面对群里充满恶意的嘲讽，我出乎所有人意料。
再次选择保持沉默，一言不发。
我把群消息、OA 驳回记录全部截图保存后，安静的退出群聊界面。
然后，我用原工作账号登录销售系统。
不出所料，屏幕立刻弹出“权限不足”的提示，所有核心模块全被锁死。
我从容的在公文包里拿出一个加密U盘，插入电脑。
屏幕重新跳出：“最高权限管理员陈晏，欢迎登录”。
我畅通无阻的进入系统，点开双十一成本模块。
弹性扩容、应急运维这些成本加起来才八万，和五千万业绩比，九牛一毛。
我在收入结算模块意外发现，双十一当晚有600万销售收入，本该进入公司公户。
却在结转时，被汇进了一个私人账户。
我继续顺着这条线往下查，竟然发现了000 条重复的下单记录，下单地址全是同一地址，同一收件人。
这些订单以 “新用户首单立减采购满减瑕疵品补偿” 等名义，无数次叠加优惠。
最后竟然分文未付，买走了价值 1000 万的货物！
我立刻拨通了一个神秘电话： “请帮我查一个私人账户，和一个收货地址。”
二十分钟后，我收到一个加密邮件。
看着邮件内容上提的名字，我笑了。
现在我手里已经有了足够致命的子弹。
接下来，我需要找到一把能将子弹射向靶心的猎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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