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道之大，直接把易中海抽得原地转了半圈，脸上瞬间浮现出五个清晰的手指印。
清脆响亮的耳光声在后院回荡，仿佛按下了时间的暂停键。
所有人都僵住了，空气凝固，只剩下夜风吹过屋檐的细微声响和许大茂时不时的痛苦呻吟。
每个人的眼睛都瞪得溜圆，难以置信地看着眼前这一幕。
吴天……他居然……打了易中海？！
打的还是一大爷的脸？！
这可是四合院里德高望重的一大爷易中海啊！平日里谁敢跟他大声说话？更别说动手了！
易中海自己也彻底懵了。
脸上火辣辣的疼，耳朵里嗡嗡作响，半边脑袋都是麻的。
他捂着脸，感受着那迅速肿胀起来的指印，一双老眼死死盯着吴天，里面充满了震惊、屈辱，还有一丝被彻底冒犯权威的暴怒。
“你……你……”他嘴唇哆嗦着，手指颤抖地指向吴天，气得一句话都说不完整。
多少年了，他在这院里说一不二，何曾受过这种奇耻大辱？
“我什么我？”吴天甩了甩手腕，仿佛刚才只是拍死了一只苍蝇，眼神里的冰冷没有丝毫消退，
“易中海，这一巴掌是教你个乖，认清自己的位置。真把自己当棵葱了？谁都得拿你炝锅？”
他往前踏了一步，逼近易中海，身高带来的阴影将这位一大爷笼罩其中，强大的压迫感让易中海下意识地后退了半步。
“刚才逼捐，你跳得最欢。现在和稀泥拉偏架，你又迫不及待地蹦出来。
怎么？觉得我年轻，没爹没妈好欺负？还是觉得你那一套所谓的‘尊老爱幼’、‘邻里和睦’的狗屁道理，能压得住我？”
吴天的声音不高，却字字如刀，扎在易中海的心口，也扎在现场每一个心怀鬼胎的人脸上。
“我告诉你，易中海。”吴天的手指几乎要点到易中海的鼻子上，
“收起你那套伪善的面具和道德绑架的伎俩。在我这儿，不好使！谁让我一时不痛快，我就让他一世不痛快！不信，你大可以再试试。”
易中海气得浑身发抖，血压飙升，眼前阵阵发黑。他真想豁出这张老脸，号召全院的人把这个无法无天的小畜生拿下。
可当他触及吴天那双毫无温度，甚至隐隐带着一丝嗜血兴奋的眼睛时，一股寒意从脚底板直冲天灵盖。
这小子是真敢下死手啊！
他不是在虚张声势！他是真的不在乎什么规矩，什么大爷，逼急了他什么都干得出来！
再看看周围那些邻居，虽然脸上带着惊骇，但眼神里更多是看热闹不嫌事大，甚至隐隐有一丝……快意？
平时被他压制的刘海中？装聋作哑的阎埠贵？指望他们出头？做梦！
势比人强！易中海活了大半辈子，最懂这个道理。
今天这亏，他吃定了！硬碰硬，倒霉的绝对是自己！
“好！好！好！”易中海连说三个“好”字，胸口剧烈起伏，最终还是把那口恶气硬生生咽了下去，几乎咬碎了后槽牙，
“吴天，你……你很好！”
他不再看吴天，怕自己控制不住扑上去拼命，转而把怒火发泄到别处，对着还躺在地上的许大茂和站在一旁的傻柱吼道：
“还愣着干什么？丢人现眼的东西！都给我滚回去！”
傻柱被吼得一激灵，他刚才也被吴天那一巴掌震得不轻。
此刻见一大爷都认怂了，他那点因为秦淮茹而升起的勇气也彻底泄了个干净。
捂着还在隐隐作痛的小腹，低着头，不敢吱声。
娄晓娥倒是反应快，她虽然也震惊于吴天敢打一大爷，但更关心自己丈夫。她连忙弯腰去扶许大茂：
“大茂，大茂你怎么样？能起来吗？”
“哎哟……轻点……疼死我了……”许大茂被娄晓娥搀扶着，龇牙咧嘴地试图站起来，双腿夹紧，脸色煞白，傻柱那一下断子绝孙脚显然威力不小。
吴天可没忘了自己的“劳务费”，他看向娄晓娥，伸出手：“十块钱。”
娄晓娥动作一顿，看着吴天那理所当然的样子，心里有点堵，但还是飞快地从棉袄内兜里掏出一个小手绢包，打开，从里面数出十块钱，递了过去。
吴天接过钱，看都没看就揣进兜里。交易完成，两清。
易中海看着这一幕，眼皮又是一阵狂跳，但终究没敢再说什么“不合规矩”之类的屁话。
就在这时，吴天的目光转向了傻柱。
傻柱感觉像被毒蛇盯上，汗毛倒竖：“你……你想干嘛？”
“干嘛？”吴天指了指自家那扇被踹得门轴松动、木板都有些开裂的房门，
“你踹坏我的门，易中海刚才说赔五块，那是他的价。我的门，我说了算。赔五十，少一分，你今天晚上就准备在院子里过夜吧。”
“五十？！”傻柱尖叫起来，声音都变了调，“你怎么不去抢？！一扇破门……”
话没说完，吴天眼神一厉，迈步就要上前。
“我给！我给！”傻柱吓得魂飞魄散，刚才那一脚的滋味和吴天抽易中海耳光的狠辣还历历在目，他毫不怀疑这小子真敢把自己打得生活不能自理。
他慌忙伸手进裤兜掏钱，心里简直在滴血。
他一个厨子，虽然能捞点油水，但都帮助秦姐了，五十块真不是小数目了。
掏了半天，零零碎碎的票子凑在一起，又忍痛添上了几张整的，才勉强凑够五十块，颤颤巍巍地递过去。
吴天接过钱，蘸着唾沫数了数，点点头，算是认可。
最后，吴天的目光落在了试图蒙混过关的许大茂身上。
许大茂被他看得一哆嗦，差点又瘫软下去：“吴……吴天……我……我没惹你啊……”
“你是没直接惹我。”吴天淡淡道，
“但傻柱是因为在我这儿吃了亏，才把火撒在你身上。说起来，你算是替我分担了火力。我这人，讲道理。所以，傻柱赔你的十块钱医药费，你得给我。”
“什么？！”许大茂傻眼了，捂着裤裆，感觉自己伤得更重了，“这……这凭什么啊？”
“凭什么？”吴天嗤笑一声，
“就凭没有我，傻柱不会往死里打你。就凭我出手，你才只挨了这顿打，而不是被打残。十块钱买你少受罪，不值吗？还是说，你想让傻柱把剩下的火气继续撒你身上？”
许大茂看看一脸凶相的傻柱，又看看冷漠的吴天，再感受一下自己难以启齿的剧痛，最终，悲愤和恐惧压倒了一切。
他哭丧着脸，对傻柱伸出手：“傻柱！赔钱！医药费！”
傻柱憋屈得想杀人，但形势比人强，只能恶狠狠地又掏出十块钱，扔在许大茂身上。
许大茂捡起钱，如同上供一般，万分不舍地递给了吴天。
吴天再次收钱入兜，动作流畅自然。
这一连串的操作，看得周围邻居是目瞪口呆，心里直抽冷气。
好家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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