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脏病?
怎么可能,我和她在一起一年多,从没见过她发病。”
秦鸩与何琪贴得极近,他喝着酒回答朋友的问题。
“那她没事带着药在身上干嘛呀,是什么特殊癖好吗?”
何琪抱着秦鸩手臂甜甜开口。
所有人都被她逗乐,左一句右一句调侃她。
何琪羞红了脸就要往秦鸩怀里钻。
秦鸩护着她为她打圆场的画面,深深刺痛我的眼睛。
但是我连流泪的力气都没有,胸口的压迫感转为撕裂般、灼烧般的疼痛。
谁来......谁来救救我......叩叩叩——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响起。
“我来开我来开!”
何琪蹦蹦跳跳地跑过去。
我费力地抻起脖子,满怀希冀地看向包厢门。
门一下被拉开,是个穿着黄色衣服的人。
“太好啦!
是蛋糕到了!”
何琪回过头对众人喊。
她从外卖小哥手里接过蛋糕,转身就要关门。
我伸出手,充满祈求的眼神看着外卖小哥。
外卖小哥抵住即将关上的门,迟疑地问:“她,没事吧?”
然后用手指向了我。
所有人目光都朝我汇集过来。
何琪先是一愣,随即笑得弯下腰:“我们在玩角色扮演呢!
满满姐演一个重病的人,入戏太深!”
“没事,我女朋友闹脾气呢。”
秦鸩也回答了一句。
“可是她......”没让人家说完话,何琪砰一声关上了门。
我的手无力地垂落。
“现在的外卖员还挺热心肠的哈。”
她边说边拆开了蛋糕。
“哇塞,满满姐订的蛋糕这么漂亮呀!”
“下个月怕不是要吃土了吧。”
我感觉心脏要被一只手捏爆了。
“苏满。”
我听到秦鸩叫我的名字。
“来许愿吧,满满姐。”
我掀开眼皮,何琪笑嘻嘻地开口。
蛋糕上已经插满了蜡烛。
有人关了灯,包厢只有一点微光。
何琪继续说着:“满满姐没空吗?
不说话的话,那我帮你吹咯?”
“可以吗学长!”
秦鸩瞥了我一眼,对着何琪说:“吹吧。”
我清晰地看见秦鸩眼里的嫌弃。
“满满姐,我帮你许和学长在一起岁岁年年!”
何琪高昂的声音落下,随之就是一阵吹气声。
黑暗中,我好像听到了有东西掉落的声音。
灯光亮起,秦鸩摸着何琪的头夸她乖巧可爱。
我的眼睛却死死盯着秦鸩脚边刚刚掉落的物体。
是我的速效救心丸瓷瓶!
破碎的瓷片跟药丸散落一地。
太好了!
太好了!
心跳加快,我疯狂喘气让自己尽量平静下来。
我用左臂将自己撑起来,慢慢挪动身体往沙发边缘靠。
汗水浸湿了我的衣服。
别发现我,别发现我。
那边相互敬着酒,秦鸩在向他的朋友们表达歉意,说回去会好好管教我。
我紧紧盯着药丸,衣服摩擦的沙沙声让我心惊胆战。
肾上腺素飙升让我在此时感觉不到身体的疼痛。
我缓缓伸出手,离药丸越来越近,越来越近。
当手心里感受到药丸的形状时,我几近泪流。
拿到了!
我把药丸紧紧握住,就在我要收回手时。
我的手腕被一只高跟鞋准准地踩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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