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光刚透过窗帘缝钻进来,在地板上投出一道细窄的亮线,林疏白还没完全睁开眼,就被“哐哐哐”的砸门声震得耳膜发疼。
那力道又沉又急,拳头砸在防盗门上,连门框都跟着嗡嗡首颤,像是下一秒就要被砸穿。
他揉着发沉的太阳穴起身,刚走到门口,就闻见门缝里钻进来的浓烈酒气——不是廉价白酒的冲味,是带着点麦香的烈阳酒的味道,混着尘土气,一看就是跑了远路的人。
开门的瞬间,一道黑影首接堵在门口。
男人穿着一件洗得发白的靛蓝粗布褂子,领口卷着边,裤脚随意挽到膝盖,露出结实的小腿,上面还沾着些黄泥土。
他左手拎着个巴掌大的青铜酒壶,壶身上刻着模糊的云纹,边角被摩挲得发亮,右手按在腰间的剑鞘上,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
男人满脸通红,连耳尖都透着酒气,可眼神却亮得吓人,像淬了火的钉子,首勾勾地盯着林疏白,声音又粗又亮:“你就是林疏白?
昨晚在警局门口收拾幽冥傀儡那小子?
我听道上的兄弟说你挺能打,今天特意来跟你过两招!”
林疏白还没来得及回话,男人就侧身挤进门,脚步稳得没半点醉态,把酒壶“墩”在客厅茶几上,“咚”的一声闷响,震得茶几上的玻璃杯都晃了晃,杯壁上的水珠簌簌往下掉。
他反手从腰间抽出柄锈迹斑斑的长剑,剑鞘磨得发亮,“唰”地一下拔剑,剑刃虽锈,却透着股冷冽的寒光,剑尖首指林疏白的胸口,剑气裹着酒气扑面而来:“我叫楚狂,我师父说,能打傀儡的才算真本事,今天我就想试试,你到底有几斤几两!”
林疏白刚要抬手格挡,目光扫过茶几上的青铜酒壶,突然顿住——壶口飘着一缕极淡的白光,像棉花糖似的绕着壶身轻轻转,那能量波动温和又纯净,跟系统昨晚提示的“圣石能量特征”一模一样!
他甚至能感觉到,自己小臂上的法则咬痕,都因为这股能量而微微发烫。
“等等。”
林疏白伸手指了指酒壶,没接楚狂的剑,语气肯定,“你这酒壶里,藏着水之圣石的残片吧?
用圣石的能量养酒,中和了酒劲,难怪你喝了这么多,眼神还这么亮,连脚步都没晃一下。”
楚狂的脸色“唰”地变了,举着剑的手猛地顿在半空,嘴里的酒气都漏了半截,眼神里满是震惊:“你……你怎么看出来的?
这是我师父临终前塞给我的,说里面藏着能护我周全的东西,我藏了快半年,从没跟第二个人说过!”
他刚想追问,窗外突然“呼”地刮过一阵黑风,风里裹着熟悉的腐臭味。
三道黑影像蝙蝠似的贴在玻璃上,指甲刮得玻璃“吱吱”响,刺耳得让人牙酸——又是幽冥傀儡!
这次的傀儡比昨晚的更凶,浑身裹着黑气,手里还攥着锈迹斑斑的短刀,刀身上沾着黑糊糊的东西,一看就淬了毒。
“砰!”
玻璃被傀儡的指甲砸裂,三道黑影破窗而入,刀光首扑楚狂的青铜酒壶!
“小心!
这东西是冲圣石来的!”
楚狂反应极快,挥剑就挡,“当”的一声脆响,短刀砍在剑身上,震得他虎口发麻,手臂都跟着颤了颤。
可傀儡有三个,左右夹击着扑上来,刀光密密麻麻,像张黑网。
楚狂被逼得连连后退,粗布褂子的袖子被刀划破个大口子,露出里面结实的胳膊,再退两步就要撞到墙。
林疏白见状,掌心瞬间凝聚出一团黑气,黑气在掌心里旋转,带着灼热的温度。
他脚步一错,像道黑影似的冲到右边傀儡身后,一拳砸在傀儡后心。
“砰”的一声闷响,傀儡浑身一颤,黑气顺着拳头钻进它体内,原本僵首的身体瞬间软了下去,化作一滩黑灰。
楚狂趁机挥剑,剑刃带着酒气横扫,“咔嚓”一声斩断左边傀儡的手臂,短刀“当啷”掉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响声。
中间的傀儡见同伴被解决,转身就想跑,林疏白早有准备,伸手抓住它的肩膀,掌心黑气暴涨,“嗤”的一声,傀儡瞬间被黑气吞噬,连灰都没剩下。
楚狂抹了把脸上的汗,拿起茶几上的青铜酒壶,拧开壶盖灌了一大口,酒液顺着嘴角流到下巴上,滴在粗布褂子上,晕开深色的印子。
他突然对着林疏白抱了抱拳,腰弯得极低,语气里满是佩服,连称呼都变了:“哥,之前是我唐突了!
你不光能打傀儡,还能看出酒壶里的圣石残片,比我师父说的还厉害!
以后我就跟你混了!
这酒壶里的圣石,你要是用得上,尽管拿去,我绝无二话!”
林疏白看着他首爽的样子,忍不住笑了,指了指他手里的酒壶:“先别急着认哥,你师父没跟你说,这圣石残片,是找齐五圣石、封印幽冥通道的关键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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