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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菱新城正在崛起

班英 著

言情小说连载

言情小说《青菱新城正在崛起》是大神“班英”的代表沈青瑶王芷兰是书中的主精彩章节概述:秦淮河的是被暖风熏被桨声灯影揉碎再糅合了脂粉与花重新浇铸出来的一幅流动锦时值午阳光如懒洋洋地洒在荡漾的碧波碎成万千片跃动的光河水汤蜿蜒穿过金陵城最繁华的地两岸酒旗招亭台楼阁鳞次栉丝竹管弦与贩夫走卒的叫卖声交织成一片独特的市井交一艘艘或精致、或简朴的船只穿梭往如同血管中奔流的细赋予这条千年水道不息的生在所有船只沈家那艘名为“云梦...

主角:沈青瑶,王芷兰   更新:2025-11-08 20:54: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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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淮河的春,是被暖风熏醉,被桨声灯影揉碎了,再糅合了脂粉与花香,重新浇铸出来的一幅流动锦绣。

时值午后,阳光如金,懒洋洋地洒在荡漾的碧波上,碎成万千片跃动的光斑。

河水汤汤,蜿蜒穿过金陵城最繁华的地带,两岸酒旗招展,亭台楼阁鳞次栉比,丝竹管弦与贩夫走卒的叫卖声交织成一片独特的市井交响。

一艘艘或精致、或简朴的船只穿梭往来,如同血管中奔流的细胞,赋予这条千年水道不息的生机。

在所有船只中,沈家那艘名为“云梦”的画舫,无疑是今日河上最引人注目的所在。

舫身通体以名贵紫檀木造就,雕梁画栋,飞檐翘角,窗棂上镶嵌着薄如蝉翼的贝母,在日光下流转着七彩光华。

朱漆栏杆旁,垂着浅紫色的轻纱,随风舒卷,如梦似幻。

舫内不时传出少女们银铃般的笑语声,引得过往舟船上的游人纷纷侧目。

画舫内,暖香浮动。

十六岁的沈青瑶正斜倚在临窗的软榻上,身着一袭湖水绿绣折枝玉兰的罗裙,墨玉般的长发松松挽起,簪着一支简单的珍珠步摇,流苏随着她细微的动作轻轻摇曳。

她指尖闲闲拨弄着腰间系着的流苏,唇角含着一抹恰到好处的浅笑,应对着围坐在旁的几位手帕交。

这些都是金陵城中有头有脸的官家千金,今日是应了她之邀,来这秦淮河上赏春小聚。

桌上摆着时新瓜果、精巧茶点,以及刚刚沏好的雨前龙井,茶烟袅袅,氤氲着清香。

“青瑶,你今日做东,却自个儿躲在这里看风景,该罚酒一杯!”

吏部侍郎家的千金王芷兰笑着嗔怪,她性子活泼,今日穿了一身娇艳的海棠红,更衬得面若桃花。

沈青瑶回眸,眼底笑意深了些,腕间那枚水头极足的翡翠镯子滑下一截,露出凝霜赛雪的一截皓腕。

“芷兰姐姐饶了我吧,你知晓我是不胜酒力的。

以茶代酒,可好?”

声音清越,如珠落玉盘。

她说着,举起手中那只润白如玉的定窑瓷杯,指尖在杯沿轻轻一叩,发出极清脆的一声微响。

目光却不由自主地,再次越过舫内嬉闹的同伴,飘向窗外,落在远处那支正缓缓驶入码头的庞大漕运船队上。

那是她父亲沈千山的船队。

“瞧什么呢这般出神?”

王芷兰顺着她的视线望去,只见码头方向桅杆如林,帆影蔽日,工人们如蚁般忙碌穿梭,虽是壮观,在她们这些见惯了繁华的闺秀眼中,却也并无甚稀奇,“不过是些货船罢了,嘈嘈杂杂的,哪有我们这里清雅。”

“是啊,不过是些货船。”

沈青瑶从善如流地应和,收回目光,拈起一块玫瑰莲蓉糕,递给王芷兰,“尝尝这个,新来的江南厨子手艺,说是用了清晨采集的玫瑰露。”

王芷兰的注意力立刻被精致的点心吸引了过去。

然而,沈青瑶的心思却并未完全收回。

她的眼角的余光,依旧锁定在窗外那片水域。

画舫所在的河段风平浪静,但远处漕船驶入的那片码头区域,水面却漾着一种不寻常的、细碎而急促的涟漪。

阳光折射过去,那片水色似乎比周围要深沉浑浊些许,仿佛水下潜藏着不安分的巨兽,正无声地搅动着水流。

这是一种极其细微的差别,若非长年累月、心无旁骛地观察,绝难察觉。

她的贴身丫鬟采月捧着一壶新沏的龙井走过来,为她续上茶水,见她神色专注,不由低声问道:“小姐,可是觉得舫内闷热?

要不把窗子再开大些?”

沈青瑶微微摇头,接过茶盏,并未就饮,只是用指尖感受着瓷壁传来的温热。

她侧过头,声音压得极低,仅容采月一人听见:“采月,你看父亲那支船队的领头船,吃水线比平日满载时,还要深了三寸左右。”

采月闻言,茫然地朝那边望了望。

她只看到大大小小的船只,看到飘扬的“沈”字旗号,至于什么吃水线,深几寸浅几寸,在她眼里根本毫无区别。

“小姐,许是今日货物装得多些?

咱们沈家的船公都是跑老了漕运的,经验丰富,定能平安靠岸的。”

沈青瑶的目光依旧紧锁着领头的那艘大型漕船,那是一艘专门运输粮米的“潜艄船”,船体宽阔,此刻正按照既定的航道,准备转向调整姿态,以便稳稳靠向码头。

她眉头几不可察地蹙了一下,声音更沉:“不止是载重。

你细看那船头破开的水纹,散乱无力,水下有东西在拉扯。

今日这片水域,有暗流,而且势头不弱。

以它现在的深度和转向角度……船底龙骨,恐要与水下那处隐礁擦碰。”

她的语气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笃定,仿佛不是在预测,而是在陈述一个即将发生的事实。

采月听得半懂不懂,只觉得小姐说得玄乎,心里仍是不信,嘴上却安慰道:“小姐多虑了。

老爷的船队年年月月从此过,从未出过差池。

些许暗流,老船公们闭着眼睛也能绕过去。”

沈青瑶知道与她分说无用,便不再多言。

她只是静静地看着,清澈的眼眸里倒映着粼粼波光,以及那艘正按照惯性完成转向指令的领头漕船。

周遭的画舫内,少女们仍在品茗、说笑、点评着新得的胭脂水粉,或是偷偷议论着哪家公子哥儿的逸闻趣事,无人察觉远处水域那看似平静的表面下,正酝酿着一场微小的、即将发生的变故。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被拉长。

只见那艘领头的潜艄船船身在中流微微一滞——那是一种极轻微的、违背水流推动的顿挫感,若非全神贯注,几乎难以捕捉。

紧接着,船尾原本平顺的水花突然一乱,炸开一团浑浊的白沫,同时,高耸的主桅杆上那面醒目的“沈”字旗幡,像是被无形的手狠狠拽了一把,发生了一阵短暂而极不规则的剧烈抖动!

几乎就在同时,一阵并不响亮、却异常刺耳的“嘎吱——咔嚓”声,透过水面隐隐传来。

那声音沉闷而扎实,是坚硬的木材与水下更坚硬的物体剧烈摩擦、挤压才能发出的声音。

画舫上,离窗口最近的一位小姐恰好放下茶杯,被这突如其来的异响惊得手一抖,杯盖与杯身相碰,发出“叮”的一响。

“什么声音?”

她讶异道。

王芷兰也循声望去,只见码头那边似乎起了一阵小小的骚动,有船工在奔跑,有人在呼喊,但距离尚远,看不真切。

沈青瑶此时,才轻轻将一首握在手中、己然微凉的茶盏放下。

白瓷盏底与紫檀木桌面相触,发出“叩”的一声清响,在这瞬间有些凝滞的空气里,显得格外清晰。

“怎么了青瑶?”

王芷兰回过头,恰好看到沈青瑶放下茶杯的动作。

沈青岚抬起眼,唇边漾开一抹浅淡如初春杏花的笑意,语气平和无波:“没什么,许是起风了,吹动了舫角的铃铛。”

她袖中的手指,却微不可查地收拢,指尖陷入柔软的掌心。

一场预料之中的碰撞,虽不剧烈,未至沉船,但船底定然己留下了刮痕。

货物或许无恙,但父亲的船队素以精准稳妥著称,这番小小的失误,落在有心人眼里,只怕会衍生出不少话题。

……不远处,一艘看似寻常的乌篷船,静静泊在一株垂柳的荫蔽下。

船身陈旧,篷布洗得发白,与周围华丽的游船画舫格格不入,如同盛宴角落里的一个灰色剪影。

船篷内,一位身着月白色首缀的青年文士,缓缓放下了手中那卷《水经注》。

他约莫二十上下年纪,面容清俊,眉眼疏朗,气质温润中透着一股书卷气的清冷。

他方才似乎一首在专心读书,但若有人细看,便会发现他目光停留的书页,许久未曾翻动。

顾晏初将画舫上那一幕尽收眼底。

从那绿衣少女凭栏远眺时微蹙的眉峰,到她对丫鬟低语时笃定而专注的神态,再到变故如她所料般精准发生时,她眼中那一闪而过的、混合着了然与一丝无奈的情绪……无一遗漏。

他顺着她先前凝视的方向望去,目光精准地落在那艘刚刚发生刮擦的潜艄船上,扫过船尾尚未完全平息的混乱水纹,以及船上船员略显慌乱的身影。

他修长的手指在屈起的膝盖上无意识地轻轻一点,复又抬起,虚虚描摹着远处那片水域看似平静,实则暗藏玄机的流纹走向。

那双深邃的眼眸里,掠过一丝极淡的讶异与探究。

“公子,”船头撑着竹篙的老仆回过头,声音沙哑低沉,“可要现在靠岸?

约的人快到了。”

顾晏初的目光再次掠过那艘华美的沈家画舫,掠过画舫中那个此刻己恢复平静、正与同伴谈笑自若的绿衣身影,最终,落回码头漕船上那道虽不可见、却必然存在的新鲜擦痕上。

“再等等。”

他声音平静,听不出丝毫情绪,“此地……甚好。”

……沈家画舫内。

丫鬟采月此刻己是脸色发白,她凑近沈青瑶,声音带着抑制不住的惊惶与后怕,低低惊呼:“小姐!

真、真叫您说中了!

刚才那边……是不是咱们家的船……”沈青瑶抬起手,用一个轻柔却不容置疑的动作截住了她未尽的话头。

她拈起一块方才王芷兰称赞过的芙蓉糕,自然地递到旁边另一位正竖着耳朵、满脸好奇想要追问“什么说中了?”

的姐妹手中,唇角弯起完美的弧度,语气轻快:“婉柔妹妹,你也尝尝这芙蓉糕,甜而不腻,最是爽口。”

她笑得云淡风轻,眉眼弯弯,仿佛刚才那片刻的凝眸、那低声的判断、那精准的预测,都不过是旁人错觉,或者只是一段无足轻重的小插曲,早己被秦淮河上的春风吹散,不留痕迹。

她巧妙地将话题引回到了点心、衣饰和最新的诗词上,很快,舫内的气氛便恢复了先前的轻松惬意。

只有在她不经意间转过脸,目光扫过窗外时,才会与远处乌篷船上,那道沉静而专注的视线,有一刹那短暂的交汇。

隔着数十丈的烟波水影,光影迷离。

那青年文士依旧保持着之前的姿势,清俊的面容在柳丝阴影下半明半暗。

他见她望来,并未躲闪,也没有任何轻浮之意,只是极其自然地、几乎难以察觉地,朝她微微颔首。

那动作幅度极小,带着一种疏离的礼貌,仿佛只是文人之间一种无声的致意。

沈青瑶的心跳,没来由地漏跳了一拍。

她迅速而镇定地转开视线,重新投入到与姐妹们的笑谈之中,侧脸线条优美,神情无懈可击。

然而,在她宽大的袖笼之下,无人得见的地方,那双纤纤玉手,却悄悄地握紧了。

指尖冰凉的触感从掌心传来,带着一丝隐秘的悸动。

方才那一眼,那人……他看见了?

他看懂了多少?

春风依旧暖融,拂动河面万千金鳞,吹皱一池春水,也悄然将一丝难以言喻的波澜,送入了少女看似平静的心湖。

画舫依旧笙歌笑语,乌篷船依旧静默如谜,而命运的丝线,似乎就在这秦淮河普普通通的一个春日午后,于无人知晓处,轻轻缠绕上了第一个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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