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叫我活体净化器,因为我能吸收世间一切负面情绪。
沈聿白娶我,只因我能替他心爱的白月光白絮凝承受病痛。
每当白絮凝咳血,他就将我锁进幽室,逼我吸走她肺里的污秽。
“这是你欠絮凝的,林晚。”
他总这么说,“若不是你推她落水,她怎会缠绵病榻?”
我忍受着痛苦,咽下所有反噬的剧痛。
直到那天,白絮凝当众宣布怀孕,沈聿白欣喜若狂。
他抚摸着她的小腹,转头冷眼看我。
“晚晚,再替絮凝承受一次孕吐之苦。”
这一次我没有顺从,反而当着他所有亲友的面,吐出了积攒三年的毒血。
血水里,有着一枚属于沈家真正继承人的玉佩。
我擦着嘴角,笑得凉薄。
“沈聿白你猜,你宝贝白月光的孩子,究竟该叫你爸爸,还是聿白哥?”
1.
沈聿白带着白絮凝出现在家庭医生面前时,我正在擦拭唇角刚溢出的血丝。
那是我昨夜替她承受心绞痛反噬的痕迹。
“晚晚姐,又要麻烦你了。”
白絮凝倚在沈聿白怀里,语气娇弱,眼神却带着挑衅。
她挽起衣袖,露出手臂上的疤痕。
“这里突然好痛,聿白哥说你能让它转移。”
沈聿白看向我,目光淡漠,“絮凝难受,你帮她缓解一下。”
我指尖微颤,握住白絮凝的手腕。
疼痛瞬间从我手臂相同位置炸开,我闷哼一声,额头沁出冷汗。
白絮凝却舒服地娇颤一声,一把将我推开,兴奋的抱住沈聿白的胳膊。
“真的不痛了,聿白哥,晚晚姐好厉害!”
沈聿白满意地点头,随手将一枚胸针别在我衣领。
“慈善晚宴拍的,絮凝不喜欢这款式,给你吧。”
那胸针是蜻蜓造型。
可他忘了,我曾对他说过,我最怕蜻蜓。
白絮凝依偎在他的胸膛上,捂嘴轻笑。
“聿白哥,晚晚姐好像总在收集我不要的东西呢。”
我浑身一颤,对上沈聿白毫不在意的目光,只听到他淡漠嘲弄。
“不仅如此,还要舔着脸帮你缓解疼痛!”
他们依偎的离开,留我独自消化刺骨的疼痛。
回到卧室,镜中的我脸色苍白,犹如恶鬼般。
敲门声响起,管家在外面道。
“太太,先生吩咐,请您去一下絮凝小姐的画室。”
画室里,白絮凝正对着一幅未完成的画作故作苦恼。
见到我来,立马露出笑容。
“晚晚姐,我始终画不好落水时的恐惧。”
“聿白哥说,或许你亲身感受一下,能帮我更好地理解这种情绪。”
沈聿白站在她身后,对我颔首。
“去吧晚晚,为了絮凝的艺术。”
我看着那幅画,那池塘与我记忆中的噩梦重叠。
沈聿白知道我怕水,更怕幽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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