撞邪后我成了阎王秘书我穿进了灵异小说，成为第一章就被溺死的水鬼。
原剧情里，水鬼害死八个人才能转世。
但我绑定了地府功德系统，每救一人就能获得积分。
当其他鬼怪在疯狂害人时，我在疯狂救人。
溺死我的湖成了救人圣地，跳河者都被我推回岸边。
无常来抓我时，我亮出百万积分：“要不要考虑KPI互换？”
他收起锁链单膝跪地：“大人，阎王殿缺个秘书长。”
---冰冷的，粘稠的，带着河底淤泥腥腐气的水，从口鼻，从耳朵，从每一个毛孔，疯狂地涌入。
意识像被撕碎的棉絮，在窒息的剧痛和绝望的挣扎中，沉向更深的黑暗。
林晚最后的念头是，那本睡前随便翻看的灵异小说，第一章那个死法憋屈的路人水鬼，名字怎么就跟自己的一样？
然后，更深的冰冷包裹了她。
不知过了多久，也许只是一瞬，也许是永恒，一个机械的声音在脑海深处响起，刺破了混沌：检测到适配灵魂，地府功德系统绑定中……绑定成功。
当前世界：《百鬼夜行录》宿主身份：水鬼（林晚）当前状态：新生灵体（虚弱）功德积分：0新手任务：拯救即将落水者x1。
任务奖励：10积分。
林晚猛地“睁”开了眼。
她发现自己悬浮在一片幽暗的水域里，身体是半透明的，轻飘飘没有实质。
周围是墨绿色的水草，像无数扭动的手臂，脚下是柔软的，仿佛能吞噬一切的淤泥。
头顶上方，水面泛着惨白的光，那是人间。
她真的穿了，还成了那个开局就被淹死的倒霉蛋。
按照原书剧情，她这个水鬼，需要拉八个替死鬼，重复她溺死的痛苦，才能积累足够的怨气脱离这片水域，重入轮回。
去他妈的替死鬼。
林晚尝试着动了动，灵体在水中移动并不费力，只是有种无形的束缚感，将她禁锢在这片特定的水域——就是淹死她的那条河，城郊有名的“自杀河”，月牙河。
就在这时，水面传来“扑通”一声闷响，伴随着细微的、绝望的呜咽。
林晚抬头，看到一个模糊的人影在水中挣扎下沉，黑色的长发海草般散开，气泡咕噜噜地往上冒。
新手任务目标来了！
来不及多想，求生——或者说，求“功德”的本能驱使着她向上冲去。
靠近了，她看清那是个年轻女孩，脸色惨白，眼睛紧闭，己然放弃了挣扎。
林晚伸出手，试图去推她。
但她的手却径首穿过了女孩的身体。
碰不到！
对了，她是鬼，没有实体！
眼看女孩继续下沉，水草甚至开始缠绕她的脚踝，林晚急了。
她集中全部意念，想着“救她上去！”
，再次伸手。
这一次，指尖传来一种微弱的，触碰到的感觉。
半透明的手臂似乎凝实了一丝。
有用！
林晚精神一振，用尽全部力气，猛地朝女孩一推！
那下沉的女孩仿佛被一股无形的水流托起，快速地向水面升去。
“哗啦——”隐约间，林晚似乎听到了女孩被推上岸后的呛咳声，以及远处传来的，模糊的惊呼和人声。
叮！
成功拯救即将落水者x1，获得功德积分10点。
是否使用10积分，兑换‘初级显形（可持续1分钟）’或‘触物实体（可持续30秒）’？
还能兑换能力？
林晚毫不犹豫选择了“触物实体”。
拉替死鬼是别想了，但救人，似乎更有前途。
日子，不，鬼日子，就这么一天天过去。
林晚成了月牙河畔最忙碌的鬼。
别的鬼怪可能在吸食阳气、制造恐惧，她则在疯狂“刷分”。
有人失足落水？
推上去！
有人想不开跳河？
推上去！
顺便还在兑换了短暂显形能力后，用湿漉漉的手在岸边泥地上写点“活着真好”、“想想你爸妈”之类的鸡汤语录，一度让月牙河“闹鬼”的传闻变成了“河神显灵”，甚至有人来烧香祈福，搞得林晚哭笑不得。
积分哗啦啦地涨。
一百，一千，一万……她兑换了更久的实体时间，更强的推动力，甚至还能短暂地掀起小浪花把飘远的轻生者冲回岸边。
月牙河自杀圣地之名，硬生生被她扭变成了救人圣地。
跳河的发现跳下去就被莫名其妙推回岸上，连衣服都只是微湿，次数多了，连媒体都报道了月牙河的“神奇现象”，自杀率骤降。
林晚的功德积分，也悄无声息地突破了一百万大关。
她甚至开始研究系统商城里的高阶物品，什么“净化怨念”、“超度亡魂”之类的，琢磨着能不能给自己换个更好的前程。
首到那个夜晚。
河水冰冷刺骨，即便身为水鬼，林晚也感到了一种源自灵魂深处的战栗。
浓郁的黑雾从河岸两侧弥漫开来，隔绝了人间的一切声响。
水波不兴，死寂得可怕。
两道高大瘦削的身影，自黑雾中缓缓走出。
一黑一白，戴着高高的尖帽，手持冰冷的锁链，散发着令人灵魂僵硬的阴寒气息。
黑无常声音干涩冰冷，如同生锈的铁片摩擦：“水鬼林晚，滞留阳间，扰乱阴阳秩序，屡犯鬼律……拘拿归案！”
锁链如同毒蛇，带着冻结魂魄的寒意，朝林晚缠绕而来。
完了！
还是被发现了！
林晚心头一紧。
地府公务员来抓她了！
跑？
跑不过无常！
打？
更打不过！
电光石石间，林晚想到了那百万积分。
横竖都是“死”，拼了！
就在锁链即将触及灵体的刹那，林晚猛地调动意识，将那个只有她能看到的系统面板，尤其是那金光闪闪、一长串的功德积分数字，像举盾牌一样，“亮”在了黑白无常面前。
“两位鬼差大哥！”
林晚尽量让自己的声音不抖那么厉害，“拘拿我这点微末道行的小鬼，KPI……哦不，业绩能有多少？
要不要考虑一下……KPI互换？”
黑白无常的动作，骤然停顿。
那两条冰冷的锁链，悬停在离林晚灵体仅一寸之遥的地方。
白无常那双一贯死寂无波的眼睛，死死盯着那串长得离谱的功德积分，嘴巴微微张开，高帽都歪了一点。
黑无常脸上的肌肉似乎在抽搐，他看了看积分，又看了看林晚，干涩的声音带上了难以置信的变调：“百、百万功德？！
你……你一个水鬼，哪来的这么多功德？！”
这不科学！
更不玄学！
水鬼不害人积怨就算了，这救出来百万功德是哪个判官笔漏墨了吗？！
林晚见有戏，心头稍定，赶紧趁热打铁：“如二位所见，我滞留阳间，未曾害过一人，反而救下生灵无数。
这些功德，货真价实。
我想，比起把我锁回去交差，我们或许有更……双赢的合作方式？”
黑白无常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巨大的震惊和……一丝意动。
百万功德！
这要是报上去，是何等惊人的业绩！
比抓一万个恶鬼都顶用！
黑无常沉默片刻，手腕一抖，那悬停的锁链如同活物般缩回他袖中。
白无常也收敛了周身寒意。
下一刻，让林晚目瞪口呆的事情发生了。
只见黑无常后退一步，竟对着她，这个刚刚还要拘拿的水鬼，单膝跪地，垂下了他那总是高昂着的头颅。
白无常同样躬身，姿态恭敬。
黑无常的声音依旧低沉，却再无半分冰冷，反而带上了一种近乎炽热的诚恳：“是在下有眼无珠，冒犯大人了。”
“大人身负滔天功德，滞留阳间实乃明珠蒙尘。”
“阎君殿下近日正广招贤才，重整地府政务，特设‘秘书长’一职，总领文书、协调各部、核定业绩……位同判官。”
他抬起头，幽深的眼眸中闪烁着奇异的光彩：“不知大人，可愿屈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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