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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懿宁yining大神“长明对月”将抖音热门作为书中的主人全文主要讲述了:我娘是侯府弃人人都等着看她的笑偏偏她也不争既没让我爹后又没让英俊男子对她倾狼狈离京的背影仿若丧家之后我被许给伯府的公他虽出身高却因眠花宿染了一身脏成亲那我坐在轿正欲自却听轿外人仰马乱成一原是那侯府弃归来抢1六岁那爹要休他说七出之我娘就占了不顺父母、无子、嫉妒、口多祖母坐在黄花梨太师椅任由我爹闹完...
主角:抖音,热门 更新:2025-10-05 11:00: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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偏偏她也不争气。
既没让我爹后悔,又没让英俊男子对她倾心。
狼狈离京的背影仿若丧家之犬。
后来,我被许给伯府的公子。
他虽出身高贵,却因眠花宿柳,染了一身脏病。
成亲那日,我坐在轿中,正欲自裁。
却听轿外人仰马翻,乱成一团。
原是那侯府弃妇,归来抢亲。
1
六岁那年,爹要休妻。
他说七出之条,我娘就占了四。
不顺父母、无子、嫉妒、口多言。
祖母坐在黄花梨太师椅上,任由我爹闹,闹完了,假惺惺劝我娘:
要么你同我儿认个错,往后好好同他过日子,生几个儿子,再给他纳几房美妾,此事便算了了,如何?
我娘红着眼眶,没接话。
祖母又劝: 这世道,被休弃的女子还不如死了,你又何苦倔成这样?
见我娘还是不吭声,我爹气急: 母亲,您别劝她,由她去死就是
听到这话,我娘眼中再无不舍。
世间男子,果然都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管外面套着什么皮,芯子里都一个样,自私自利,薄幸至极
我爹亦怒极: 你不过一个走镖女,若非我给你脸面,你如何进得侯府,与我为妻
周若望你以为,走镖女嫁给你是攀高枝,还是自断双翼?
镖人四海为家,娘选择留在爹身边的时候,就没有家了。
她蹲下,取下颈上那块羊脂玉佛牌,轻柔地戴到我的脖子上。
这是她传家的宝贝,玉上穿着的红绳已磨损褪色。
她抚着我的发,在我耳边说对不起。
日光刺目,我已记不太清那天我到底哭没哭,我只记得她萧索的背影。
她就这么两手空空,离开了。
2
爹很快娶了新妇,是祖父母满意的高门贵女。
她待我算不上好,却也算不上不好。
细细数来总有几桩罪,但睡几觉起来又觉得,人性如此,何苦苛求?
世上合该待我好的人只有两个。
只是一个抛下我一走了之,一个对我视若无睹。
恨人也是耗费心力的。
我恨不了太多人,记仇也就分门别类,尽量缩小范围。
比如,继母对我不好,就算在亲爹头上。
我瞧见过的。
她在后院是高高在上的主母,在父亲面前却伏低做小,乖巧和顺,不敢造次。
也像奴仆。
我的亲生父亲若珍惜我,她也就不敢作践我。
可算明了账又有什么用?
孱弱的,仰人鼻息的女儿,能做的最大的报复,就是在那鲜少露面的父亲突然想当爹,喋喋不休说些废话的时候,低头偷偷翻几个白眼。
没用,也怪没意思的。
我低头看《女诫》,密密麻麻的字拼在一起,不像人话。
懒得看,风来翻书,沙沙作响,又下雨,雨一阵,天又黑了。
日子就这么过去。
我莫名开始幻想,那个女人,她抛弃了我之后,过着什么样的日子?
是如鱼得水,还是受到了报应?
说到报应,我忙翻出记仇本,一笔笔划掉我给她记的债。
老天爷,求求你,一笔勾销。
就让她如鱼得水吧。
我摸着那块羊脂玉,躺到床上,闭上眼睛开始想她。
小孩子三岁就有记忆,三岁到六岁的三年,有足够的时间让我记得她的容貌。
如今想起来的,大多都是她的笑脸。
她应当很疼我。
所以没舍得带我一起走。
我常听祖母说,院墙外不一样,吃喝都要拿命去拼。
能在院墙内当个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娇小姐,是天大的福分。
别想着往外跑。她说,外头不一样的,一旦去了外头,就会被剥皮拆骨,不得好死。
我承认我胆小懦弱,可以死,但不能不得好死,那是什么死法儿?
3
及笄那年,我说定了人家,有了未婚夫婿,只等三年后抬出去嫁人。
未婚夫婿的出身不低,忘了是荣伯府第几房的嫡长,容貌不晓得,身量不晓得,脾性不晓得,我对他所有的了解,就只有一个名字。
却也不得了了。
他颇有名气。
闺中密友们一听那名字,长吁短叹,那个人啊,风评不太好。
听说,他早早就和丫鬟们滚到一处去,后来连身边清秀些的小厮也没放过。
再后来就更放荡了。
花街柳巷,门门户户都有他的足迹。
少女们实在难老成,明知不该说别人的家事,还是忍不住打抱不平。
你爹娘,怎能将你许给那样的人?
我难得怒火中烧,撑着一口恶气就往继母的院子冲。
却在院门口停下。
听到墙内传来的欢声笑语时,我胸口那上不去下不来的气,瞬间就散了。
谁在乎啊?
掰着指头,从亲爹开始,一路数到叔伯,但凡有一个能做主的人在乎,这桩亲事也不能成。
连闺中女儿都听说过的事,他们怎么可能不知道?
我折返回房,拿出许久不写的记仇本,把这笔债,算到了那个女人身上。
写完,想起她走那天通红的眼,又用墨汁把字迹全涂了。
白色的纸,黑色的墨。
如果人生也能这般黑白分明就好了。
爱不真切,恨不彻底,不上不下的。
真烦。
我听说过的,那流连烟花地的纨绔子弟,最容易得病。
一片烂疮,会从他身上过到我身上,然后我就只能静静等那烂疮爬满全身。
这应该就算不得好死吧?
三年后,我十岁,那将会是我不得好死的年纪。
我又提起笔,想写一份遗书。
写给谁呢?
好像也没有人会看。
那就写给自己吧。
周懿宁,
展信坏。
当你收到这封遗书的时候,你已经因为满身烂疮死掉了。
虽然你从小就记仇,也不是很乖,会偷偷骂亲爹是坏登,骂祖母是老妖怪,四体不勤五谷不分,但其实你这一辈子没真正做过什么坏事,心眼子还是挺好的,你三弟弟打死的那只小黄雀,还是你给它垒的坟呢。
记得把这事跟阎王爷说,跟他说你是一个好人,让他不要罚你下油锅。
至于那个女人,你不想在阴曹地府见到她。
就让她一辈子,带着对你的悔恨……算了,就让她磕到脑袋,不许忘了聪明,也不许忘了当镖师的本事,只许忘掉曾经有过一个女儿。
就让她在哪里如鱼得水,就在哪里风生水起吧。
反正,你原谅了那么多人……虽然,你也没有真的怪过她。
遗书要有遗书的排面,不能随便拿出来删删改改。
我翻出一个匣子,把遗书和记仇本一起放进去,锁起来,准备出嫁的时候一起带过去。
带过去了就不用多管了。
得了脏病死去的人,所有的遗物都会有人烧。
4
做完这一切,我彻底变得乖顺。
父亲夸我有长姐风范,祖母也说我稳重起来。
唯独继母还是那样,她的目光飘飘忽忽,不怎么落到我身上来。
我总觉得她也不怎么幸福。
其实这样说也不对,每个人的幸福都不一样。
就像云棠,我的贴身丫鬟,她的家乡闹过饥荒,家里人全死光了,她跟着灾民一起逃荒的时候从来不敢睡熟,睡熟了没人会叫她一起走,掉队了很容易被野兽吃掉。可要是灾民们再饿一点,她也会变成人的食物。
她只能缀在人群之后,远远跟着。
直到落到人牙子手里,她才睡了那段日子以来的第一个好觉。
如今吃饱穿暖便能让她满足,夜里打鼾震天响。
我不讨厌她的鼾声,有人气儿,下雨的时候伴着雨声特别好听。
二妹妹却不怎么喜欢。
她常抱着我给她缝的丑娃娃来找我睡觉,每当她来,云棠就不用守夜。
继母的心全用在三弟弟身上,二妹妹虽然是她亲生的,却也不怎么得她喜欢。
我觉得二妹妹和我各有各的可怜,可是二妹妹不这么觉得。
她讨厌自怨自艾。
她娘不陪她睡,她就来找我。
她的目的是有人陪她睡,那么达到目的就好了。
她说,能解决的事,都没必要伤心。
很难想象,说出这种话的人,才岁。
我觉得她比我还像大人,她一撇嘴,说: 那你可以叫我姐姐。
她冷着小脸,有条不紊地爬到我床上,给丑娃娃也盖好被子后,很有礼貌地跟我道晚安。
很快,她的呼吸声变得平缓,在雨落之前睡着了。
我睁着眼睛听了一会儿雨声,急促的雨势被芭蕉叶挡住,水滴聚拢,坠落于地的时候,砸出很大的水坑。
睡着之前,我还在想,这应该算水滴石穿还是积羽沉舟?
三年,不过是三次春夏秋冬,三次花叶穗雪,很快就过去了。
我深吸一口气,坐在回廊里,仰头看天。
四齐的屋檐框出一个四四方方的天,那个女人曾带我坐在这里过。
她看看天,有些惆怅,看看我,又笑起来。
我想,无论多大的院子,对遨游九天的鹰来说,都是逼仄的。
爹曾驯服过一只鹰,而我曾是绑住鹰爪的链子。
二妹妹十一岁,不再爬我的床,连那丑娃娃都不太抱了。
她坐到我身边,托着腮,说:
这样看天,不好看,对吧?
嗯。
大姐姐,我要出去的,不过不是嫁出去。
她不像爹,也不像继母,她像那个女人。
我点头。
那你,一定要去最远的地方。
5
继母最近忙着操办我的婚事,常找我说话。
喜服、凤冠、嫁妆单子,都一一让我过目。
大户人家的主母大多如此,如话本里写的那样,容不下非亲生子女的不多。
像那个女人那样,要一生一世一双人的更是少数。
我也说不清哪种方式是对的,总而言之,她们都不怎么快活。
后宅的规矩早就定下,管着我们,也管着她们。
我难得活泼,她们也恹恹的。
我的闺中密友们,也都差不多。
即便如此,我还是坚信,这样的日子比院墙外好多了。
成亲的日子越来越近,关于未婚夫婿的消息也越来越多。
他最近倒是不怎么出去玩了,说是安心备婚,其实是在家中养病。
听说全城的大夫都找遍了,药一碗一碗地喝,却不见好。
我做梦,梦见好大一个疮,疮上长了个猪脑袋,嘟着嘴要亲我。
惊醒时,身上已出了一身汗,又听院子外闹哄哄的,二妹妹一脸激动地跑进来。
她说: 大姐姐,赢啦,我们赢啦
她说的是我们同北狄的战事。
两军对垒十余年,终以本朝胜利告终,受赏的大军正班师回朝。
二妹妹很是激动,说起这场战争决胜的战役,我军如何勇猛,一路追击到敌方领土,砍下了敌军将领的脑袋。
而我因心中有事,对她的话只做敷衍,全然没听到她说,那位砍下北狄大将脑袋的,是位女将军,姓段。
那个女人,也姓段。
可我满脑子都是那个腥臭的猪头。
为什么一定要把我嫁给那样一个人?
他们明明知道,我嫁过去就会死掉
什么凤冠霞帔,什么嫁妆,那些东西又救不了我的命
我扑到床上哭了一阵,云棠咬唇,说: 姑娘别哭,等洞房时,我替你吧,吹了蜡烛,他也认不出谁是谁。
这说的是什么话
云棠才十四岁,黄毛丫头一个。
我擦去眼泪,不再流露半分痛苦,只暗自下定决心,既然都要死,那必然要得个好死。
出嫁那天很快到了,二妹妹难得流泪,我揉揉她的脑袋,让她好好吃饭。
大堂兄背我坐进轿子,轿帘一关,谁也没发现我的手上握着一把匕首。
我掀开盖头,拔出匕首,考虑着是抹脖子还是刺心口。
轿子摇摇晃晃,刺心口容易失去准头,但抹脖子,血是不是会喷得到处都是?
我犹犹豫豫,轿子突然停下。
不远处传来马蹄声,喜娘隔着轿帘同我说,撞上了回朝受赏的大军,迎亲队只能停在路边让路。
我没按捺住好奇心,掀开侧窗的帘子往外看,远远的,高头大马上坐着意气风发的将领,甲胄亮亮的反着光,盔下的面容又隐于阴影之中,明暗交错,看不真切。
我放下帘子,拔出匕首,对准心脏。
我存了报复心。
我不想孤零零地死在后宅,爹和祖母应当会遮掩,说我病死了或是不慎落水淹死了。
我偏要死在花轿上,成为京城茶余饭后的谈资,我要让所有人都知道,我是被血亲逼死的。
马蹄声越来越近,兵士整齐的脚步声已到耳边。
他们停下了。
而后,整齐划一地对着轿子说:
恭贺新禧
轿子是红色的,迎亲队伍也是红色的,满目的红,满眼的喜,除了我,都在笑。
谁会认为这不是一桩值得恭喜的好事呢?
我的手在颤抖,匕首也抖动起来,可我应该没有力气捅自己第二刀。
所以第一刀,无论如何都要捅得准。
眼泪滑落,我闭上双眼。
其实,从小到大,我最怕的,就是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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