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此他眼里再也容不下其他人。
他会在工人欺负我时冲出去他们扭打在一起。
一人单挑近十人,满脸的血还要吼着,“谁欺负沈阮柠,我就和谁拼命!”
也会在下雨天掉着眼泪喂我吃退烧药,为我揉着酸痛抽筋的腿。
“快好起来,我们要在一起一辈子。”
可一辈子太长了。
诺言还没来得及实现,变故就先来了。
“阿聿他不爱你!他只是被你用小时候的事困住了!”
邱禾萱的声音在耳边炸响。
她一脸笃定。
“和我在一起之后,他才明白什么是爱。”
“是吗?”淡漠了扫了她一眼,我目光落在前方颀长的身影上,“要不你站起来,让商聿砚当着我的面亲口说一句爱你?”
顺着我的视线扭头,邱禾萱当即僵住了。
商聿砚神情阴鸷,漆黑的眼眸凝视着她。
从邱禾萱说第一次接吻时他就到了,来得倒是快。
像是生怕我做出什么疯事似的。
嘲弄在心里转了个圈,我朝着门口的身影招了招手,“过来。”
闻言,男人步步走近。
“阿聿我的胳膊被扭脱臼了。”
邱禾萱落下两行清泪,凄惨地仰头望着商聿砚。
故作姿态的几番挣扎下,保镖毫不手软,另一边胳膊又响起清脆的一声。
“啊好痛——”
她浑身颤抖的啜泣着,眼睛和鼻头都红红的,我见犹怜。
商聿砚视若无睹,冷漠开口,“谁允许你这么喊我的?”
血色从邱禾萱脸上迅速褪去。
距离不过咫尺,我微抬起头,意味不明地笑了声,“公平起见,我是不是也应该去找个男人。”
商聿砚面上覆着的寒霜悉数褪去。
他单膝跪下,侧脸轻轻枕在我腿上乖乖认错。
“对不起。”
既然知道我会生气,为什么还要去做。
我失望地垂下眼,“动手吧。”
保镖颔首,拖拽着邱禾萱到了窗边。
“阮柠!”商聿砚带来的人连忙制止,双方僵持着,“你已经罚过她了。”
心口破的口子愈发大,冷风呼呼往里灌。
恍惚间耳边响起回忆里的一句咒骂。
“两个阴沟里没爹妈的杂种,真踏马的晦气。”
那是和商聿砚一起度过的第二个寒冬,开豪车的富家公子哥故意找事。
他怒不可遏,一拳打烂了对方的嘴。
鲜血混着门牙吐出来,富家少爷也恼了,叫来几个狐朋狗友往死里下手。
没曾想一群人也打不过商聿砚,便又叫来警察把人拷了,关起来折磨。
我从天亮等到天黑,商聿砚才被放出来。
“别怕,他算什么东西,只要我活在这世上一天,就没有人可以对你说难听的话。”
沾满血迹的指腹为我拭去眼泪。
满眼爱意仿佛能将我烧尽。
可那双眼睛与眼前这双缓缓重合,没有丝毫相似。
我的聿砚,回不来了。
“动手。”
两个字落下,保镖没了顾忌。
下一秒,邱禾萱惊恐的叫声震耳欲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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